定是太子对掌印生了不满,这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辱对方,命其躬行大礼。

储君与司礼监掌印。

若论身份尊卑,必然是前者占着天然的优势。

可储君储君,毕竟还不是国君,从储君到国君这一路,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,反是在朝中兴风作浪多年的掌印,可比太子权势重多了。

想到这里,周璟承不禁苦笑,手下微微用力,扶着时序站了起来。

“孤此行只为慰问时归,并无其他想法,公公实不必如此,孤没有坏心的。”

他率先示了弱,只言辞没把握好,第一句就犯了时序大忌。

时序的脸色愈发阴沉:“臣不敢。”

见状,周璟承:“……”该死,又说错话了。

两人毕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,就这么一直站在外面,不管有没有被外人看到,到底不太合适。

时序强忍着心底的不悦,侧开半边身子:“请殿下入府。”

正巧周璟承也有话想跟他说,闻言便没有拒绝。

允许太子进到家里,已经是时序最大的接受能力了,至于通往西厢的大路小路,早在得知太子将至时,他就叫人彻彻底底地封锁起来。

为此他甚至不惜动用了暗卫,确保不会有任何宫里的人找过去。

周璟承主动提道:“孤有些话想跟公公说,不知公公可否方便?”

——不方便。

时序心头抗拒,嘴上却只能道:“那就请殿下移步书房吧。”

因不知太子是何意,又或者是时序有意为之,便是去了书房,他也没有挥退左右下人,说是要伺候殿下,实际两人进来半天了,太子面前连杯冷茶都没上。

最后只能还是周璟承说:“……都退下吧。”

府上的下人下意识去看时序表情,见他没有反应,在片刻犹疑后,无声从屋里退了出去,又仔细带上了房门。

不一会儿时间,书房里就寂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
周璟承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角摩挲着,沉吟许久,方道一声:“公公……”

谁知他刚一开口,时序就站了起来,垂眸颔首,一幅听命的姿态。

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。

毕竟太子也算时序看着长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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